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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人都是善良的,都有一颗温柔脆弱的心,天下没有一个女人生来就是邪恶的,只是因为某些外部条件或是一些事情像是化学药剂一样在善良的女人身上起了化学反应,才使本来好的变成了坏的,黑的变成了白的。没有人甘愿做坏人,让人骂。而我却选择做个坏人被人骂,也不愿意做一个好人被人可怜。
其实和冬结婚的时候,我还是温柔善良的,因为他爱我,把我当作手中的宝,可是后来,他变了。事情起源于他肩头的一根黄头发,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一般的惯例,这种情况下,女人的通常的做法是:吵架、逼问、否认、吵架、冷战、离婚或是忘记。我不是不可以忘记,给他一个机会,但我知道一向对任何事情要求完美的我,这件事在我心中不会像风吹过湖面一样,掀起涟漪又恢复平静,它会像一件掉了渣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划伤,这是我不能,也不想忍受的。于是离婚的计划在我的心中形成,尽管我还爱他,但我知道我该什么时候恨他。
首先,我保存起那根黄头发,就像保存起我的钻戒一样,尽量让自己恢复往日的样子,温柔的微笑,不露一点声色。冬丝毫没有觉察,他依旧上班、下班、微笑、运动,身上偶尔残留着长长的黄头发。
接着,我开始清算我的财产,挖掘出不经意丢落的每一分钱,以我的名义存进银行;改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有计划有步骤的控制冬的花销,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尽可能的少花我所知道的钱。这时的冬依旧毫无察觉,搂着我微笑,拥着我入睡,只是偶尔开始找借口不回家。
再接下来的计划进行有点困难。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的收入,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冬不菲的工资。和他离了婚,当然不能在要他的钱,我必须有一个自己的事业,养得起自己才行。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无论做什么都需要钱,而我的存款看起来还挺多,可是一旦真的做起事来就显然是杯水车薪。于是我把眼光盯上了房子,可房子的主人是冬不是我。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让冬把房子过户给我而毫不知情。老天都在帮我。这时,冬的公司新盖了几栋住宅楼要分给中层干部和有突出贡献的人,条件就是已婚无房。于是,我极力劝说冬申请一套住房,那样我们就可以把房子出租拿房租了。冬终于在我千方百计的劝说下动了心,可他名下有房。我不失时机的说:“可以把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反正我们是夫妻么?”冬同意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房子的过户手序,拿着房产证去银行贷了一笔款买下了一所大学附近的一家书店。对这一切冬依旧毫无知觉,经常不回家,一回家就抱着我说:“Good night”后沉沉睡去。而我则在他散发着别的女人香水味的怀抱中大睁着双眼直到天亮。
计划的最部分就是证据,让他同意离婚没有反对余地的证据。经过千挑万选我选中了一个私人侦探,让他跟踪冬。这个侦探也真的不负重望,短短的两天就搞定了所有的证据。看着照片上冬拥着那个年轻可人的女孩,出商场,进酒店,拉着手,拥着肩,我以为可以轻松承受的一切都变了样,我疯狂的把照片抛得到处都是,疯狂的摔家里拿得动可以摔的东西,直到精疲力竭的跌坐在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伟大的祖国走向繁荣富强!上失声痛哭。哭累了,不想再哭的时候,我站起来,拾起地上我永远不想再碰的照片,收拾好房间,画好了妆,写好离婚协议,收拾好冬的衣箱堆在门口,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回家。
三个小时之后,冬回来了,依旧如往昔的潇洒随意。“亲爱的,今天你真漂亮。”冬拥着我,亲了我一下,顺手把钥匙扔到的餐桌上,轻松地吹着口哨,“来客人了?”他注意到了门口堆着的衣箱。
“那是你的。”我漠然的答道。
“我的?”冬一楞“我又不出差。”
“你要‘出差’,永远的从这个房子‘出差’出去。”我冷冷的说,声音就像是在北极经过了冷冻处理。
“你疯了吧?”冬惊讶的问。看来他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决定和你离婚了。”
“你要和我离婚?我都没有和你离婚?你要和我离婚?”他不可思议的说,以一种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是的。我要和你离婚。”我把离婚协议书扔给他。
他迅速的看了一遍协议“什么?你让我把房子给你?那不可能。”他气急败坏的叫着,即而恍然大悟“你早有预谋。”
我点点头。“那房子也有我一半。”
“没有。”我冷冷的说,将照片扔给他。
这下他可吃惊不小,他双手颤抖的一张一张看着照片,突然他发疯似的撕着那些照片。他刚撕完,我又把一叠照片扔给他。“你这条毒蛇!”他突然站了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狗一样扑了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即不挣扎也不叫喊,只是大睁着眼睛,冷然的看着他,看着他,直到他胆怯、害怕,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板上。
我也躺倒在地板上,半天缓不气来。当我清醒过来时,冬温柔的扶起我,很后悔的说:“原谅我吧!我和她断,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摇摇了头。冬无奈的看着我,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有了勇气,嘲弄的说:“离开我你怎么生活呢?你没有赚钱的能力,我看还是别离了。”
“我有。”笑容如花般的在我脸上绽放“我有一家书店。”
“你是条毒蛇。”冬无力的、轻声的、狠很的骂着,用力的摔上门扬长而去。定了定神,我站起来提起箱子,把它扔出窗外。
从此我这条毒蛇要一个人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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